HOE.

算是过渡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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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Jacob，看看是谁回来了！”Marco一进门就被Aubameyang摁着脖子拖进了客厅，“瞧瞧我们失踪了三天三夜的Reus先生终于回来了，再晚一分钟我们就得报警了对吧？”

 

“哇哦，三天三夜还差那么几个小时呢，Auba别那么夸张！”听到动静的Larsen合上写论文的电脑，加入了揶揄Marco的队伍，和Aubameyang一左一右压着Marco坐下。

 

“不就出去玩了几天，”知道避免不了被审讯的Marco，索性破罐子破摔地选了个舒适的盘腿坐姿，“你们居然还给我掐时间呢？”

 

“电话短信一个都没动静，打了也没人接，昨天干脆关机了。你这是出去玩？你这是摆明了被某个外太空的小妖精拐跑了啊！”

 

“mmmm...噗哈哈哈哈...Auba你刚才叫他什么？”Marco笑得前仰后合，“外太空的小妖精？哈哈哈哈....”

 

“他，注意了Auba，Marco用的是他。”

 

“你还真的是去约会了？那那个不能拥有姓名的波兰人怎么办？！”Aubameyang嗷的叫起来，“这要是被波兰人知道了，你就得去莱茵河给我和Jacob收尸了，赶紧分手！”

 

“...什么意思呀？难不成你一直是Lewandowski在我身边的卧底？”Marco恶狠狠地拍了一下Aubameyang的冲天辫，“你可别忘了谁给你开工资，谁救的你！”

 

Larsen下意识地踹了一下Aubameyang的腿，总有一种要被出卖的感觉。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是Jacob跟我说，你回莱茵塞尔是为了跟Lewandowski滚床单...”

 

“wtf？Auba我要掐死你，我可没这么说！”

 

“唉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嘛...反正你还是赶紧分手吧...”

 

“所以你那天什么都听到了？”Marco瞪着眼睛瞧正掐着Aubameyang脖子的Larsen，“那你还说以为我们打架...”

 

“啊哈...哈哈...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这件事我也不记得了，我绝对不会告诉Lewandowski先生的！你放心，我嘴巴紧的很！”

 

“嘴巴紧得很？”Marco翻了个大白眼，“妈的，我回莱茵塞尔才不是为了跟他滚床单！”虽然结果是这样没错。

 

“我不管，回头是岸，你可赶紧和那个外太空的小妖精分手吧！我还上有老下没小呢...”Aubameyang一把抱住Marco的大腿哭诉道，“当年被揍的疼痛还挥之不去，我现在下雨天都疼呢...”

 

“你你挨打了？为什么？”Larsen回想起那天晚上Lewandowski不善的眼神，和从前同事们的传言，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Auba我要是说我喜欢你你是不是现在就得死给我看了？嘁...Jacob你别听他夸张，我罩着你们不用怕，你们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Marco本来打算坦白从宽的，但现在他又来了恶作剧的兴致。

 

Aubameyang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Jacob别信他，当年我放他出去溜达，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差点命都没了...最惨的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别说哥没提醒你，Marco不分手，我们要把遗书写好，事情败露之际就是我们被丢去喂鱼的时候。”

 

“我也没干什么嘛...就泡了个男人被逮到了呗...”

 

“听听听听Jacob，你觉得现在他们都睡过了，Marco再跑出去泡男人，我们还能活？！”Aubameyang抹了一把莫须有的辛酸泪，“为兄弟两肋插刀，为活命插兄弟两刀，这次我绝对不会包庇你的，等我找出来那个小妖精，我把他的头砍下来拎去领功！”

 

“噗哈哈哈哈哈...好的你加油哦Auba，我要回房间补觉了呢，吃晚饭的时候叫我...”Marco吱呀的伸了个懒腰，毫无怜悯之心地往楼上走去。

留下讨论人生苦短的兄弟俩。

 

 

 

RL：我已经落地了，先回公司开会，晚点给你打电话，这几天累着你了，好好休息。

 

Marco处理了这几天的工作邮件，又开了个视频会议，把自己的新Idea和同事们分享，才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床垫里翻看这几天拍的照片。最后选了一张Lewandowski蹲在地上系鞋带的照片设为了屏保。

 

本来他们还有几天可以腻歪，还打算周末一起去伊杜纳信号公园球场看球的，但是Lewandowski早上接到了紧急邮件，不得不提早赶回莱茵塞尔了。对此Marco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但他才不会为这种不可控的事情耍性子，过于幼稚又不起作用，说不定还招人烦，于是把最后剩下的几个小时都用来黏在Lewandowski身上了。

 

MR:好的，等你。

 

 

 

这次的紧急事件还挺出乎Lewandowski的意料，一个他颇为看好的伙计被查出来这几个月在背地里和Reus集团在其他城市的竞争对手有联系，卖了不少算是机密的资料。虽然抓到叛徒这件事根本不足为奇，Lewandowski也总能处理好，但是这次毕竟是跟了他几年的伙计，而且他并不相信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

 

“Reus先生，我觉得这件事还有不少疑点，需要进一步核查。”

 

Klaas摇了摇头：“证据确凿，尽快处理掉吧。在你的麾下找到叛徒对你、对集团都有很不好的影响，不宜再有什么动作。”

 

“我明白了，”老板已经认定了，Lewandowski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事情就这么变得糟糕透了，“那我先走了，Reus先生。”

 

“嗯，去吧。哦，对了，Marco在多特蒙德还好吗？”

 

“他挺好的，学业顺利。”Lewandowski有点意外，没想到Klaas会突然问起Marco，这是这位父亲在自己儿子离开莱茵塞尔一年多后第一次提到他。

 

“哦，那交女朋友了吗？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认识他妈妈了。”

 

“我不太清楚。”Lewandowski的嘴唇抿成一道线，他当然知道这不是坦白的好时机。

 

“是吗？我还以为他和你无话不说...好了，你去忙吧。”

 

“是。”Lewandowski松了一口气，大步的迈出了办公室。

 

Klaas摘下了无框眼镜，看着Lewandowski消失的背影，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真的不是我，Robert...”Lewandowski见到那位伙计的时候，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签了字画了押，见到他却坚称自己不是叛徒。

 

“我相信你，但我现在宁可真的是你...”Lewandowski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走上前去抱住那人的脑袋，语气满是无奈，“对不起，我会继续查的...会给你的家人一笔丰厚的体恤金...”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谢谢...”那人捏着莱万的衬衫哭得厉害，莱万默哀般的闭上了眼睛。冰凉的枪管抵上太阳穴，红色的血浆瞬间在Lewandowski的怀里炸开，迸溅得到处都是，他的衬衫上、手上和脸上处处都是。

 

“对不起...”良久，Lewandowski回过神来，挥了挥手，让人把尸体弄去处理了。

 

 

 

 

“Lewy，我等你好久了哦...”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Marco揉了揉自己刚刚睁开的睡眼，“都快睡着了...”

 

“你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吧？”听着Marco轻轻浅浅的呼吸，Lewandowski笑着戳穿了他，“困了就睡吧，明天再聊？”

 

“才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才接的晚了点！”反正他现在说谎，Lewandowski也看不见他脸红。

 

“真的不困，嗯？”

 

“不困啊，我一回来就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好着呢...”

 

“FaceTime？想看看你。”

 

“啊...那我拿一下耳机...”手忙脚乱之际，Marco噼里啪啦地弄倒了床头小蜜蜂的闹钟，也顾不得去扶了，把耳机线理好插上，“有什么好看的，这才多久不见...”虽然好像是在抱怨，其实是开心的不行。

 

“Marco，”看见出现在屏幕中暖光下的Marco微红的小脸，Lewandowski疲惫的内心才得到了一丝纾解，“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

 

“想抱抱你。”

 

“快停下来Lewy，你干嘛一直说这些...”Marco伸手去摩挲屏幕中Lewandowski略显倦怠的眼角，“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一点小事，已经处理好了。”

 

“那就好，”Marco当然不相信，但Lewandowski不想跟他分享的话，他也不会一直追问，那样反而会让Lewandowski的心情更糟糕，“反正你不受伤就好了，其他的我才不关心呢。”

 

“你是在担心我吗？”

 

“当然了，担心自己的男朋友有什么稀奇的嘛...”Marco微微撅起嘴，“还是你有别人关心了？”

 

“你又在说什么傻话，别撅嘴了，想亲你。”

 

“就噘嘴，反正你也亲不到...”Marco做了个搞怪的鬼脸，“Lewy，你困吗？赶飞机，又处理棘手的事情，前几天休息也不是很充足...”Lewandowski心想，前几天可是我这几个月以来睡眠最好的时候呢。

 

“其实今天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我还以为今晚要失眠了，不过看见你、听见你的声音就好多了，我很快就能睡着了...”

 

“我就知道才不是什么小事情。”Marco心想，轻轻地说：“那我给你念首诗，你快点入睡吧...”

 

“好啊...”

 

“Away! away! for I will fly to thee,

Not charioted by Bacchus and his pards, 

But on the viewless wings of Poesy,

Though the dull brain perplexes and retards. ”

 

Marco的声音愈发柔软，Lewandowski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根羽毛都漂浮在半空中一般轻，他在想要不要把这个录下来当成他的安眠曲，然后笑了笑觉得实属没有必要，Marco还会为他念新的诗歌。

 

“Already with thee! tender is the night, 

And haply the Queen-Moon is on her throne, 

Cluster'd around by all her starry Fays; 

But here there is no light, 

Save what from heaven is with the breezes blown

Through verduous glooms and winding mossy ways. ...”⑴

 

 “晚安，我的Marco...”

 

 

 

“你这几天没来学校，我不得不天天给你编一个瞎谎才让老巫婆没记你缺课！”Özil小声地抱怨道，“你就庆幸你这门课学的还不错吧！”

 

“Mes是好人，原来盖尔森基兴真的有好人！”Marco贴上去给了Özil一个大大的拥抱，结果被Özil嫌弃地一爪子呼在脸上。

“要不是多特蒙德的这个专业排名不错，我才不会来这里上学，黄黑色的城市可真是丑死了…”

“入乡随俗啊Mes！”

“不可能！快说你这几天去哪儿了，Whatsapp都不回…”

“谈恋爱了呗…”Marco一边抄笔记一边得瑟地说。

“真的，什么样的？帅不帅？”

“你怎么知道是男的？”Marco侧过头惊恐地看了一眼Özil，“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喜欢男的…”

“还用说？我看你哪儿都不直…不然音乐系那个Anita你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说的你很直是的，你不论是和体育系的学长Giroud，还是美术系的小学弟Draxler，或者是我们的直系学长Ramos，都像是有一腿…”

“去你的Marco！现在要不是上课我就揍你了！”

“别这么暴躁嘛Mes…你自己到我口袋里拿手机，我有他的照片，可以让你成为第一个知道我男朋友样子的人…”

“这能看见脸？妈的你是不是耍我Marco…算了算了，我看他穿的这身粉的黑的我都不想看他的脸了…”

“哦，这么穿是不是真的会让人很嫌弃，太棒了，我待会儿就发短信让他以后都这么穿！”

“……”Özil表示不懂这位精分双子座小兄弟是什么想法，怕了怕了，还是认真听课吧。

Lewandowski坐在沙发里，看着桌子上摊着的一堆材料，种种都表明他的那位被视为叛徒的伙计是被冤枉的。而糟心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最近赌场、酒吧都有人找茬，一直相处融洽的警察也时不时出来蹦溜。

——有人在针对他，或者是在针对Reus集团。他还没有什么头绪，也不知道对方出于什么目的。

Lewandowski又把事件重新梳理了一遍，Klaas所说的“证据确凿”漏洞百出，一位精明的老板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但是Klaas却很坚定地要他立刻处理，那只有两个可能：一、有人说了什么，让Klaas不那么信任他了；二、Klaas已经不满意他了。

 

所以最近的不太平很可能是这位在莱茵塞尔只手遮天的老板自导自演的。因为主动提出离职被针对Lewandowski完全可以理解，容不得他了大可以直接辞退他，又何必大费周章要别人为他送命，又故意砸自家的场子，颇有点“自损八百”的架势...

Klaas Reus总是深不可测，只是但愿不要牵扯到Marco啊。

 

Lewandowski拿出冰箱里最后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注释：⑴出自济慈《夜莺颂》。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