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E.

我来虐你们了…轻微歪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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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的深夜，Marco又一次从噩梦中惊坐起，他抹掉满脸的泪水和汗水，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Marco，又做噩梦了吗？”

 

“对不起…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

“已经都过去了，都过去了…”Piszczek打开床头灯，把人搂进怀里，“你该回到学校继续读书，或者做点别的事情，已经两年了，你不能继续想着这个…”

“我不能老是想着这些…帮我预约一下Roman吧。”

“好…”

“公司的资料已经核查好了，Robert的离职手续和护照也准备好了，想要的话就过来吧，我们父子俩也把该说的话说清楚了吧。”

“好，您在家等我，我马上去。”

“Marco？”

“干嘛，我和我父亲谈话你也要参与吗？”Marco捏了捏Lewandowski的脸，“你还是想想你生日我们去哪儿度假吧～”

“这个你会用吧，嗯？”Lewandowski的手上是一把长度不过七八厘米的手工打磨的大马士革钢匕首。

“呃…我要把它放在哪儿带进去？你觉得是我的身手快还是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快一点…”Marco笑嘻嘻地接过匕首，突然向Lewandowski发动进攻，被Lewandowski一个侧肘匕首就掉在地上了。

“…”Marco委屈地看着Lewandowski，“你就不能让让我？”

“我觉得我们应该每天都练练拳击、格斗什么的，而不是每天都在床上花费太多时间。”

“那Lewy老师，我们以后每天都练格斗吧，不过今天是来不及了…”Marco把匕首从地上捡起来，还给Lewandowski，“你能不能给我一把便宜点的，这个看起来太贵了，被没收了太亏了。”

“Marco，保护好自己好吗？”Lewandowski将匕首收进柜子里，换了一把更为袖珍的放进Marco的牛仔裤口袋里。

“Lewy，你的处境更危险一点呢…不过我不太担心你哦。”等Lewandowski把大大小小的匕首塞进军靴、裤子和内袋里，又配上两把枪。Marco一下子跳到他身上，把腿挂在他的腰上，“天呐，Lewy老师持械行凶的样子也太帅了吧…不然我们打一炮再去吧。”

“快下来…”捧着Marco的脸亲了两下，“我送你去。”

“好吧，那晚上老师你带着你的凶器来操我怎么样…”这种时候Marco还有心情调戏他，Lewandowski被气笑了，这不是个小甜心，是个随时随地都在勾引他的小妖精。

“我回房间拿一下东西，我们就走喔。”

“开始工作了，小可怕先生。”Marco将黄豆粒大小的耳麦和声筒放进口袋里。

“Lewy老师，你要等我回来教我格斗喔。”Marco解了安全带，抱住Lewandowski的脖子，用吻和他分享了一颗草莓奶糖。

“好，宝贝儿。”

 
 

Marco将耳麦和声筒丢进嘴里，藏在舌头下面，若无其事地朝房子里走去。他那极具威严的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等他，身后是一排清一色的黑衣保镖。见他进来了挥了挥手，两个保镖就立刻把他拦在了五米之外。

“不知道还以为您见仇人呢。”Marco讽刺地说了一声，很配合地把手举起来，让保镖搜身，他们拿走了那把匕首，甚至检查了他的耳朵和口腔，就差让他把裤子脱下来检查了。但是Marco还是成功地让耳麦和声筒活了下来。

“真够谨慎的。”

Marco趁揉鼻子的间隙将声筒和耳麦吐出来，又找准时机把它们放到该放的位置——感谢Paco同志从多特蒙德带来的黑科技，这可能是世界上目前为止最隐蔽的联络器了。

Klaas将Lewandowski的离职手续和护照放在桌子上，旁边还有一沓不知名文件，完全是一个谈判的架势。Marco很懂的开了口：“您想怎么谈？”

“Sasha在哪儿？”

“Sasha是谁？”Marco故作糊涂地问了一句。

 

“是你弟弟，听到这个回答满意了吗？”

“是这样啊…那他的母亲是谁？是我母亲吗？”

“你不要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我知道你在搞什么名堂。”Klaas拿过一份文件丢给了Marco，“你想在柏林跟我搞竞争？但是一个Sasha不能做两个交易，生意还是Lewandowski，你选一个。”

“噗～您是不是搞错了？”Marco随意地翻了翻文件，又把它丢回茶几上，“生意各凭本事，Sasha和Lewy您觉得谁更好捏？”

“Marco，你不要太天真了，这里是莱茵塞尔，没有谁是不好捏的。”Klaas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用手将烟灰捻下来，“让我们来算算，我有两个儿子，死掉一个的话还有一个，然后你想要Lewandowski对吧，死掉的话就没了…你不会傻到自杀的吧，哈？你会带着仇恨和我的血液，因为你的母亲和Lewandowski，活下去…所以怎么算我都不亏。”

“跟我讲讲我的母亲。”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不知道！”Marco踹了一脚玻璃茶几，他无法理解他的父亲到底是多么冷血的人，能够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话。被激怒的后果是，立刻有保镖用枪抵住了他的头。

“小可怕就位。”耳麦里传来Paco的声音，Marco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母亲的死确实跟我有关，”Klaas挥了挥手，让人退下，“但那是个意外…”

“这是Reus先生让我们交给你的。”迎面走来了两个Lewandowski的老部下，递给Lewandowski一个平板，有一段Klaas录制的视频。

“Robert，首先很感谢你这些年为集团做的贡献。然后我要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做一个解释，我不是为了Marco，我是为了你，我真诚地希望有能力的人能够继续为集团效力，所以我给了你们很多机会来解决这件事，但是我想你也听过壁虎断尾求生的故事。

再告诉你个消息，你以为为什么我从来不允许Marco暴露身份，因为他不是我亲生的。他的存在是为了掩护我自己的孩子，但现在不需要了，不乖的棋子不需要存在…所以你想要他活下来的话，我希望你自己配合，听从命令行事，你所有的行动我都在看呢…”

“要我做什么？”Lewandowski从车上下来，将枪和匕首全都扔掉，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不管Klaas说的是不是真的，眼下为了Marco的安全他别无他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请把手机给我们，跟我们上车。”

“呃…Marco，你男朋友把所有的武器都丢了，跟着两个人上了一辆商务车。需要我跟还是原地待命？”

Marco咳了一声。

“所以你本来是要杀掉Sebastian舅舅的，结果却杀了我母亲？”

“连敬语都不用了？”

“母亲有一本带锁的日记本，我把锁砸开了，所以我知道了Golovin这个姓。她什么都知道，但她没有恨过你。她支持你的事业，支持你的一切，你有没有一点愧疚感呢？”

“成熟一点，你知道那些多余的情感没有用，也不能改变什么。”

“那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有点耐心，我的孩子。现在你打算退出和我的竞争吗？”

“不。”

“喔，那你是对Robert很有自信。”Klaas笑了一声，挥了挥手，便有人递上来一个平板，“让我看看他现在在哪儿呢。”

“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你不是我亲生的，不想你死的话，就好好配合。”

“带我去哪儿？”车是开往城市边缘的，人烟渐少，但Lewandowski注意到他们后面一直有辆车跟着。他用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做了一些小动作。

“不知道，我们只是遵从指令办事。”

“我没想过你们会接这个任务。”

“我们也没想过你会出卖集团然后把罪责推给自己的兄弟，还把他杀了。”

“哈？”原来是这样，“你们带武器了吗？没带对吗？”Lewandowski把车上看了一圈，“我敢说现在车门肯定打不开了，他不是要我死，是要你们和我一起死。然后这会变成一个意外事故，对吗？Reus先生。”

“操…”两个雇佣兵再去开车门，已经打不开了。

“真是个聪明人，Marco，你真是害死他了…”Klaas把平板推给Marco，“不过，我作为你的父亲，给你最后一点点小奖励，让你亲眼看到人是怎么变成碎片的…”

“小可怕，车上有炸弹！打碎后挡风玻璃！”

“有救兵？不过，来不及的…”

“砰”Paco的枪声之后，Klaas立刻摁下了Enter键。

“Marco？”Lewandowski的声音被声浪震得粉碎，屏幕里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才是商人该做的事情，我的孩子，但愿这一课你学会了不少东西。”Klaas将茶几上的东西推过去，“现在你可以取走他的离职手续和护照当作纪念了。”

 

“Marco，你觉得他的死和你有多大的关系呢？”

“百分之百…”

“你能不能具体给我说说，你觉得是什么造成了这个结果。”

“我的骄傲自大和任性…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有了筹码去和Klaas谈判，Sasha和柏林的事我完全没有告诉过他，我是指Lewy…我以为那会是惊喜。甚至那一天，我部署了Alcácer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我觉得我自己能处理好…但那不对，如果我提前告诉他，和他接通联络的话，他就不会听Klaas的上那辆车了…”

“因为这种自责让你一直忘不掉那一天的事情是吗？”

“他一直告诫我要有耐心，不要和Klaas正面冲突，他曾经说过给他一点时间，他能够搞定离职的事情…但我每一步、每一步都要他配合我去走，我忘了或者说我不想承认他比我更了解Klaas，我总想证明我长大了，甚至能够保护他…”

“Marco，你能够回想起来你们之间发生过的一些比较快乐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也许有过…我记不太清了…”

“想想那双蓝眼睛，像温柔的海一样包围着你，他看着你，他对你说了什么让你笑了…”

“小甜心…”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Marco，我爱你…”

 

Marco的眼球在泛红的眼皮下微微颤动，他呢喃自语，转哭为笑。
 

“你觉得他还活着吗？虽然他已经被宣告死亡了，但毕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事故现场发现的残骸都不是他…”

“我希望他活着，但我不知道，那儿靠着海…而且已经好久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是生我的气吗？他在生气吗…”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如果你再见到他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Marco一直摇头，他把指甲掐进掌心里，情绪异常激动。

“Marco…Marco…你会逃跑还是会抱他或者是质问他为什么不来找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别问我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了…”

“Shhhh...Marco，没事了没事了…”Bürki伏在早已经泪流满面的Marco耳边，轻声安抚他的情绪，“今天的治疗结束了，你不用再想了…结束了…”

“怎么样？”

“不太好，他整个精神状态很崩溃，很惶恐又很期待，很抗拒又很想回忆…我建议使用药物疗法，否则短期内很难有改善。”Bürki阖起文件夹，捏了捏鼻梁，“试着带他出去散散心吧，柏林不太适合他，他觉得柏林的事和Lewandowski的死也有关系…”

 
 

TBC.